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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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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沒有預料到今天會有你追我趕的一幕。所以不要說沒帶耳麥,連衣服穿得都是絆腳的那種。

每當這種時候,我就格外羨慕別的英雄的個性。

至少他們在追擊目標的時候,可以在空中飛來飛去完全不用擔心人太多丟掉目標。

而我只能看見那個少年頭上微微晃動的Lv.3。

……淦,我剛才就應該拉六道骸來幫我攔人。

在我第N次對不小心撞上的路人說抱歉的時候,我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捂著肚子極力奔跑的少年拐了個彎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裏。

我覺得這樣不行。

所以我發揮了我的想象精神,假設那個少年是個香噴噴的章魚燒。

我發誓,即使是被爆豪勝己追殺的時候,我也沒有跑得這麽快過。

然而我沒有料到的是,下一秒,在我轉過拐角的時候,就被突然出現在我眼前的人嚇得急剎車坐在了地上。

我和橫濱這個城市上輩子一定有著不解之仇。

“你在這裏幹嘛?”

“你在這裏幹嘛?”

當我擡起頭看到害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罪魁禍首,我和罪魁禍首同時一頓,然而稍稍提高了語調問道。

罪魁禍首在兩秒的沈默後微微彎腰向我伸出了手,我借著力從地上躍起來,然後往旁邊挪了挪踮起腳看向這條街的盡頭。

好。

我跟丟了。

開始自暴自棄的我索性收斂了個性。

“你在看什麽?”我面前的罪魁禍首,好吧,換句話說,中原中也皺著眉頭問我道。

“你看到剛才跑過去的那個少年長什麽樣子了嗎?我看見他手上拿著的信封上火漆印的圖案和三天前被卷進爆炸案的少年收到的信上的圖案是一樣的。”我開口問道。

三天前回到異能特務科後,本來想睡一覺第二天早上再向阪口安吾前輩問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結果我一進門就看見了盯著黑眼圈端著杯咖啡從走廊裏走過的他。

聽異能特務科的小姐姐們說從來沒有人看見過阪口前輩去睡覺……話說他真的不會過勞死嗎?

中原中也的藍眼睛動了動,和生無可戀的我不同,他的唇角倒是顯出了微微的笑意,“這個嗎?”

他插在口袋裏的手伸了出來,兩根手指夾著米白色的信封。

“那家夥是個慣犯了。”他解釋道,“我還奇怪那家夥這次偷的怎麽變成了信……不過,這上面的圖案和三天前的那封不一樣。”

他將信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了一眼,好像的確是不一樣。

……不該啊,我覺得我沒看錯啊?

而且中原中也這家夥變性了嗎?我記得以前碰到路上有人喊抓小偷的話,這家夥一般是一腳踹飛某個倒黴的小偷再揪著他的“屍體”送給趕來的警官的。

我接過那封信,想著既然和三天前的那場爆炸無關的話,是不是應該把它送到失物招領處去,我覺得大概是沒有人會去偷一封信的吧……那麽就祈禱剛才那個少年會去失物招領處好了。

“你不是去出差了嗎?”我把信對折了一下,塞進裙子的口袋裏,然後擡頭向中原中也問道。

雖然就像我前面說的,私下裏找中原中也出去玩簡直就是作死,但中原中也這家夥偶爾還是會在LINE上給我發消息。

就比如兩天前,我收到了他被他們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派去北海道那邊出差的消息。

赭發男人稍稍楞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回答道,“事情沒有想象的棘手,就提前回來了。”

我盯著他看了三秒鐘。

被盯得莫名其妙的中原中也別開了視線,他伸出手指刮了刮臉頰,目光有些閃躲,“那個、要逛逛嗎?”

他說出這句話後,我終於想起來了我今天本來出來的目的。

——我十分無聊。

我思考了0.1秒就點頭答應了中原中也的提議。雖然我覺得他今天看上去有些反常。

不過我和中原中也之前有一個月都沒有聯系,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士別三日,必當……等等,這句話好像不能這麽用。

雖然要是阪口安吾前輩一不小心在監控裏看到了我拉著中原中也去吃小蛋糕的畫面的話、解釋起來很麻煩,但是……為了免費的小蛋糕!!!

我一邊愉快地哼著自創的歌頌起司蛋糕的歌曲,一邊來著中原中也來到了附近的咖啡廳。

在給自己點完兩個蛋糕和好心地打包了一份當做給[好心來橫濱看我卻被我拋在了十字路口]的兄長後,我滿足地瞇起了眼睛。

什麽,你說我點兩個萬一吃不完浪費了怎麽辦?

食物浪費這種東西在我這裏是不可能存在的。

畢竟選擇困難癥的我為了把好吃的都吃一遍,往往會用個性把吃飽了的感覺也給弱化掉。除了吃完後個性接觸的幾個小時內比較痛苦外,過程還是很美好的。

我覺得我真是個人才。

這大概也是雖然我只是個卑微的LV.4但是個性的掌握能力和LV.7差不多的原因。

咖啡廳裏循環播放著午後紅茶廣告裏的那首輕快歌曲,在穿著制服的可愛小姐姐把小蛋糕端到了我的面前後,我就迫不及待地再次發動了個性。

“你不點的話我就真的只吃給你看了哦。”我用小叉子挖起一塊蛋糕,語氣輕快地向中原中也問道。

而就在我擡起頭看他的時候,我握著叉子的手僵了一下。

【“在我到達之前,不要將資料交給任何人。”】

【“不要相信你的眼睛,花崎。”】

那天在停機坪的時候,阪口安吾前輩伴隨著滋滋電流聲的低沈聲音再次在我耳畔響起。

那時候的我猜測是大概有敵人能夠隨意別成熟識的人的模樣,還因此誤會了中原中也。

雖然我沒有向阪口安吾前輩問過這件事情,他好像也沒有要告訴我的意思,但是……我覺得我大概是猜對了。

“你在發什麽呆,葵?”我面前的赭發男人皺起眉頭,他那雙漂亮的藍眼睛裏盛滿了疑惑,徑直地看向我。

他看起來和我記憶裏的中原中也一模一樣。

——除了他頭頂上的LV.8的標志。

等級是不會騙人的。

我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笑道,“不,只是突然想到我哥哥好像不喜歡我選的口味的小蛋糕。”

我不知道我的表情現在是怎樣的。

畢竟我真的不擅長撒謊。

我垂在桌子下的一只手伸進口袋裏,憑借感覺撥通了不知道誰的電話。

反正是誰都好。

“你在打電話嗎,葵?”

男人熟悉的嗓音響起,其中夾雜著幾分笑意,卻令我感到不寒而栗。

[中原中也]的眸光暗了下去,唇角的弧度加深,“沒有這個必要。”

他的話音落下,我便聽到了人群的尖叫聲。

咖啡廳的門被推開,門口掛著的風鈴發出微微的清脆響聲,渾身綁著炸彈的少年站在不遠處。

人們尖叫著從繞開那個少年從咖啡廳裏跑了出去,我對面的[中原中也]似乎並沒有出手阻攔的打算。

那是剛才被我追著逃跑的少年。

這回我清清楚楚地看清了他的模樣。

他琥珀色的雙眸因恐懼而睜大,淚水在他的眼眶裏打轉,卻始終沒有落下來。少年蒼白的嘴唇顫抖,我在他溢滿了絕望的眼睛裏看到了我自己。

“救、救救我。”

【“救救我。”】

幼時的我的聲音在耳邊浮現。

我的瞳孔倏地縮小,手中的叉子落在桌上。

“不逃的話就沒有機會了哦,你?”我對面的[中原中也]說道,他單手拖著下巴,似乎十分欣賞我此時的表情。

大概是沒有了偽裝的必要,他卸去了個性,顯出本來的模樣來。

我的餘光瞥見旁邊的高樓熒幕上的畫面變了變,準確地說,是所有廣播的屏幕都變了變。

——變成了這家咖啡店的實時監控。

我一瞬間就明白了他是什麽意思。

我不能逃。

作為英雄,我無法拋下向我求救的人。

而且,英雄在註目下為了保命而拋棄求救的人——這樣的行為勢必會激化民眾與英雄的矛盾。

“你反社會嗎?”我面色平靜地對著我面前的敵人說道。

他頓了一下,安靜的空氣裏響起手槍上膛的聲音,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我的腦袋,不過在子彈貫穿了我的腦袋之前,便因我的個性而掉落在了桌子上。

我面前的敵人沈默了一會,便將手中的□□扔在了一邊,“是嗎,你的個性果然和資料上說的一樣很有趣啊。”

“不過,這樣的話游戲就一點也不好玩了。”他撐著桌子緩緩地站起,一只手伸進口袋裏,“不如讓我們來制定新的游戲規則吧。”

我懶得吐槽他。

而且我想要吐槽的欲望在他戴著手套的一只手從口袋裏拿出黑色的小圓盤後就靜止了。

這和上次海藤瞬手裏拿著的發信器很像,唯一的不同的就是,中間不是閃爍的指示燈,而是紅色的按鈕。

“使用個性的話,那個孩子就沒有命了。”

我頓了頓,側過頭去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少年,又回過頭看向我面前的人。

“這裏爆炸的話,你也會沒命的吧?”我心態頗為樂觀地問道。

而待我說完這句話,我面前的敵人面色便突然激動了起來,“英雄這種虛偽的存在早就該被揭穿了!!”“如果那位大人的偉大目標能夠實現,我這種卑賤的生命不過是……”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他就改變了[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原則,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我側身,單手撐著椅子往後來了個空翻,結果剛落地就看見他一腳往我這裏踹了過來。

我伸手擋了一下。你別說,不用個性還真有點疼。

空氣裏發出一聲砰的聲響,淡淡的硝煙的味道伴隨著血腥味鉆進了我的鼻腔。

劇烈的疼痛感從我的肩膀處傳來,我猛地一下握緊了拳頭。

我想要偷偷動用個性去削弱自己的痛感,但是當我捂著肩膀踉蹌著從地上站起來的一瞬,我再次對上了少年那雙蒙著水霧的眸子。

【救救我。】

我突然明白國中時期,明明還是個廢柴的綠谷為什麽會邊哭邊跑著去救被[淤泥]附身了的爆豪勝己了。

【因為小勝你露出了求救的表情啊!】

我稍稍垂了垂眸子,小聲地嘖了一聲。

如果是因為我偷偷使用個性而讓這個少年死去的話……

我沒能繼續想下去,因為下一秒,我面前的敵人就踢開了我暫且還使得上力氣的一只手,一腳踹到了我的肚子上。後背撞開座椅,掉落在地上的玻璃杯碎成碎片,紮進我的皮膚裏。

我知道我總有一天會死,我只是沒想到我會這樣死。

……我曾經以為我會是撐死的。

雖然我知道這個時候哭鼻子一點都不酷,但是全身上下的襲來的陌生痛感還是不由地使我紅了眼眶。

皮鞋拍打著地面,中年模樣的男人站到了我的面前,他這次把槍口對準了我的腦袋,“如果你說你要逃走的話,我就考慮放過你。說啊!!!你們這群英雄!!不過是虛偽的、令人作嘔的存在罷了!!說啊!!!”

他的話使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後扯開嘴角笑了出來,雖然我覺得我現在的笑容一定很難看。

“好歹我的夢想曾經也是要成為像歐爾麥特那樣的英雄啊。”

男人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扭曲了起來,他的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動了動,我猜大概下一秒他就要按下去了。

我覺得我稍微有點不甘心。

耳郎的生日就在下個星期,我給她準備的驚喜大禮還沒來得及送出去。

我也還沒幫轟焦凍小天使追到他喜歡的小女生。

也沒有實現揍一頓爆豪勝己的終極夢想。

……

還有中原中也那個大豬蹄子。

我白生了他一個月的氣,都還沒把一個月的時光補回來。

我閉上了眼睛,子彈出膛的聲音和一聲巨響同時響起,意料之中的疼痛感沒有傳來。

我好奇地擡起了眼。

煙塵飛揚之間,我眼前的霧氣散去,赭發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他的頭上戴著那頂萬年不變的蠢透了的禮帽,發絲稍顯淩亂。他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握著發亮的手機,屏幕上是和我的通話界面。

男人的腳邊靜靜地躺著碎掉的控制器。

中原中也背對著我,輪廓覆著紅光。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從他壓得低低的聲音裏聽出他懾人的殺氣。

“對我的東西下手。”

“你做好被重力碾碎的覺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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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公告】本文將於8.5入V~當日零點萬字掉落,請大家支持鴨( ̄▽ ̄)/

以及推我基友豬豬舟的文,是預收所以請搜索作者名[芝士奶濃]哦

《文豪的棺材板壓不住了[綜]》

我叫初鹿野來夏。

今年16歲。

我是個天才作家——不是我吹,我16歲就已經獲得了直木獎、芥川獎、江戶川亂步獎等等各文學領域的最高獎項。

為了恰飯,我還拿過不少別的獎金很高的文學獎,比如泉鏡花文學獎、谷崎潤一郎文學獎、川端康成文學獎。

如果我再活幾年,諾貝爾文學獎說不定都是我的。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一覺醒來,我他媽的發現日本文壇一夜之間崩塌,我口袋裏萬円大鈔上的福澤諭吉離家出走。

路上碰到倆正在打架差點誤殺我的人名叫芥川龍之介和中島敦。

河裏撿到的神經病自殺愛好者自稱太宰治。

這是神經病組團了嗎???

我拿過的文學獎變成一張廢紙,獎金也沒有了卵用。

還好我是個亞人,可以靠賣器官勉強過活,賣腎都能一次賣倆。

順便一說,本人開展殉情業務,主要服務對象為某繃帶浪費裝置,殉情一次一萬円起——

定制同人文也沒有問題,只要你給的錢夠多,沒有我不敢寫的同人文!

除了自稱各文豪的神經病,這個世界還有名字copy江戶川亂步的小學生偵探,民風過於淳樸的博多,腦闊頂把劍的高危人群,殺傷力堪比單筒火箭炮的各種球類運動,甚至還有馬猴燒酒……

你媽的,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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